陆盛宁一张俊脸差点怼在柳渡风脸上,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太明显了,柳渡风大掌罩住他的脸推开。
“瞎扯,我是个奸商,奸商哪能做亏本生意,她既与我合作,我自然得了解她的动向。”
既没向山下发讣闻,就是不想人上山去打扰,两人到底还是没去,往云府送了礼,都是些滋补品。
……
临安水陆运输发达,又是种茶大区,且茶馆林立,茶文化兴盛。
六月,各地茶商蜂拥而至,但柳渡风早有准备,七成茶叶落入他手中,倒也留了些边角给其余茶商。
“此次多谢大人。”宋云禾道。
她今日是来道谢的,送的都不是贵重物品,怕让人说陆忱闲话。
陆忱已许久未曾见过她了,前些日子听陆盛宁说她父亲过世,已是在下葬之后,便没有再前去吊唁的必要。
今日看她,脸上虽无憔悴之意,但眼神里的光黯淡了许多。
“别这么说。”陆忱道:“我只是秉公办事,你这样说倒叫人觉得我假公济私了。”
他有意调节气氛,宋云禾轻轻笑了笑,“是我说错话了。”
说完全没有偏袒是不可能的,但也是柳氏本身就有底子,宋云禾推波助澜,此次的事情才办得如此顺利。
她沉默下来,脸上再没有那般柔和的笑容,陆忱沉默了一会儿道:“云禾,节哀。”
宋云禾看向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好起来的。”
她每日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怕宋陶章不放心,也怕活着的人难受。
她要起身告辞,陆忱送她出厅,走出门口,热浪席卷而来。
“大人留步。”宋云禾说。
陆忱停下脚步,迟疑道:“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作为朋友,我也应当帮一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