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照言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摔,酒液四溅,“我会怕了他?他不带兵出征抚远将军就是个空名,连个百户都不如,百户手底下好歹一百二十号人,他有什么?”
说不气是假的,宋云禾让他在圈子里成了笑柄,要是为了个惊才绝艳的人他心里还好受点,却是为了个差点被砍头的前朝旧臣。
抚远将军又如何?还不是个虚衔。
“什么?林玠不出征?”有人问。
孟照言靠着椅子得意洋洋,“你们不知道?”
“快快快,说说。”
孟照言下巴朝杨贲一指,“他爹是兵部的,他最清楚。”
一群人立刻转向杨贲,“到底怎么回事,说说?”
杨贲故作神秘地又喝了一杯,这才道:“兵部调令已经拟定,没有林玠,常老将军亲自上门请林玠带兵出征,他给拒了。”
“什么?!”有人大惊,“常老将军亲自上门,给他多大的脸,他一个手下败将也配?”
“真拒了?”
“拒了。”
“哎哟我说呢。”姚玉堂琢磨,“我说你怎么不怕林玠呢,原来如此。”
孟照言冷哼,“做将军不出去打仗,光吃皇饷,那是什么?是废物!”
话糙理不糙,其余人也表示这话在理。
又是一阵哄笑。
“怎么了?”顾临在宋云禾的询问中回过神,朝她笑了笑,“没事,走神了。”
隔壁丝竹声交谈声混作一团,旁人听不清,但他耳力了得,那些言语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余永平也没听见隔壁在聊什么,又给顾临斟了杯酒,“咱们俩真可谓是相见恨晚,林兄,这杯我敬你。”
几句话先撂下来,余永平已经开始自己称兄道弟。
顾临给他面子,端起来浅啜了一口,宋云禾往他碗里夹菜,让他多吃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