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回过头,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指尖,谁知一抬头,却见天子眸色一点点柔和下来,像看糖葫芦一样看着他。
“还不伺候朕更衣?”
萧拂玉回寝殿前,刚在温泉宫沐浴完,随着衣裳一件件剥落,皂角清香混杂在天子的体香里一并钻出来,扑了沈招满怀。
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的疲倦霎时一扫而空。
沈招双眼发绿,脱了外袍,勾住天子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的衣襟往下剥。
眼看那衣襟就要滑落肩头,被萧拂玉一把拍开手,慢条斯理扯回去。
可他腰带松散,领口深到腰腹,雪白滑腻的皮肉下,隐约可见那一点秀气的肚脐。
不让男人脱,又要勾男人的魂。
沈招急得唇上冒火,腰下也冒火,又听他道:
“去把外殿的宫灯点上。”
在北蛮以暴制暴太久,险些忘了,侍寝也要按着规矩来。
沈招点完灯回来,没瞧见人,弯腰钻进床幔里一瞧,他的陛下斜躺在榻上,一手支着头,衣襟滑落臂弯,纤细的小腿从衣摆开叉里探出来,正在勾引他。
“明日彤史女官问起来,陛下要如何说?侍寝的人是谁?”沈招爬上榻,脖子上的金链落入那人手里,轻轻一拽,便被拽到了天子面前。
“可能是某个朕养在宫外……见不得人的外室?”萧拂玉笑道,“当然,朕会吩咐她们瞒住这件事,免得传到北蛮某个男人耳朵里,又要跑到朕跟前来闹。”
一边端着规矩,一边又非要玩这一套不守规矩的调情。
沈招低笑一声,手挑开天子睡袍的衣摆,握住那截脚踝,指腹缓慢摩挲。
萧拂玉微微蹙眉,只觉得痒,圆润泛粉的脚趾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踢了男人两脚。
可随着那只手一点点往上,碰到天子最娇嫩的皮肤,萧拂玉渐渐没了力气。
双腿瑟缩抖动,踢人也是软绵无力,拽着金链的指骨苍白到透明,哪怕是骂一句贱狗,再扇一耳光,也只能让爬上龙榻的男人愈发兴奋。
…………
萧拂玉趴在男人胸口,眼尾红意未褪,细密的汗珠从鬓发里淌出来,一滴一滴砸在肩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