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商梓姝还是很遗憾,“当然是让高县令自食恶果!等高县令以为他能只手遮天时,知府大人再狠狠教训他!”
商名姝忍不住笑出声:“二姐,你以为这是戏台唱戏?何知府的确是高县令的顶头上司,可何知府对各县县令只有考评政绩之权。我虽不喜高大人,高大人的确偏向施家。
于这件事情上,我托程二爷查得清楚,高大人未曾收受过施家贿赂,不过是施厚琼更会取悦高大人罢了。
正如何知府更欣赏爹,而不喜施家的钻营。人各有所好,此为天授之权,莫因他人偏好与我们相悖,而否其所有。
平心而论,高大人除了因欣赏施家而多有维护,对歙县百姓也称得上一声爱民如子。”
商梓姝嫉恶如仇,她忘不掉每次与施家对上,高县令的针对:“唯独不把我们当做歙县百姓而已。”
商名姝知道商梓姝的症结在何处,她握住商梓姝的手:“二姐,我原是与你所想那般打算,是临时改变计划,提前暴露何知府行踪给高县令。”
“你为何改主意?”商梓姝更急。
“高县令哪怕在公堂上打了你,何知府虽会觉得他偏颇,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你带着那么多人,他岂会轻易落把柄?”
商梓姝想到最开始高县令对她一忍再忍,的确没有轻易就不问青红皂白对她不利。
“如此小事,何知府又是个宽厚之人,高县令在为官之上无大错,知府大人亦不会因此厌恶于他。”商名姝瞧商梓姝终于愿意听进去,声音轻软,“便是事情闹得何知府不得不出面,高大人昏了头要维护施家,何大人也至多上报时提上一句,县令由朝廷任命,朝廷看重政绩。
我们就此会把高县令得罪死,我们祖宅整个商氏都在歙县,你我都不知晓高县令还会在歙县多久。”
“你听我说完。”见商梓姝欲反驳,商名姝捏了捏商梓姝的手,不疾不徐道,“假使一切像你看得戏文那般简单,何知府大快人心将高县令弄走,你又能控制得了新来的县令是怎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