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个真正为官不正之人,他一来就听闻高县令被调走是因我们商氏之故,会对我们有好脸色?”
商文姝听到这里恍然:“三妹果然思量周全,高大人除了偏颇施家,对歙县百姓还是个好父母官,经此一事,他也算和施家撕破脸,日后定不会再偏向施家,且三妹告知他知府大人来了,他即便知晓三妹可能早就知晓,故意坑害他,也要承情。”
至少三妹在明明可以更狠坑害的情况下,选择释放善意。
“我打听到何知府行踪之事,何知府不会不知。”商名姝将最后一层用意说出来,“今日闹得何知府与高县令撕破脸,何知府难道还能对我们有好脸色?利用他,还不知分寸。我们算是在挑起朝廷命官不合。”
商梓姝脸色一白:“三妹,你是对的,是我意气用事。”
“二姐敢爱敢恨,我最喜二姐这样光明磊落的性子。”商名姝夸赞。
商梓姝知道商名姝这是在给她递台阶,安慰她,但心里就是受用:“那知府大人不会再恼我们?”
“现在不会。”商名姝摇头,“他会明白,我没有与官府作对的心,我行事自有分寸,且上次文人雅集,何知府与高大人闹得有些不愉快,今日我给他们制造大好时机缓和,何大人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坐在县衙后头的何知府,见到高县令,忍不住夸赞:“是我来得冒昧,这几日在歙县转了一遭,歙县热闹非凡,可见你治理有方。来前不少人给我递话,我这人不爱偏听偏信,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可信。”
得到上峰的认可,高县令自然开心,他与何知府之间一点若有似无的隔阂瞬间消弭:“大人谬赞,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不值得大人如此赞誉。”
“我来前,不少人暗中说你顽固不化,来后才知你一心为民,果然偏见要不得,高大人你说是与否?”何知府如何能够不知道商名姝的用意,他心里很受用,商名姝没有利用他一味给他制造麻烦,反而让他有机会轻易收服一个下属,他当然也承情,“高大人,商氏那位小娘子,绝非池中之物。这施家,你今日有机会与之割断,可要把握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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