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被这股洪流裹挟往前。
狐狸师妹,这一次…我应该选手背还是手心呢?
从前温婉和元六郎斗法,他保持中立,自认为不干涉就已经算是不拉偏架,直到……元六郎死在平县。
而这一次,元启来势汹汹,为了扳倒温婉,将律法视作儿戏,巧取豪夺,更夹杂着王寡妇这无辜之人的性命。
他或许不该再坐视不理。
此生,他不能将这颗心剥给她看,就只能暗中护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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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马昌顺是一日也不肯多呆,天色刚亮便带着酒坊的几个活计回去平县。
温婉把多余的银票请马昌顺一路带回,又嘱咐他回去多制瑞果浆,马昌顺琢磨着温婉的意思,温家酒坊以后要同时销售两种酒品,“少东家是想看重播州这片市场?”
温婉笑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父亲的案子尘埃落定,我闲着也是无聊,开拓一下播州的市场。”
“明白了。”
马昌顺启程,几个人消失在清晨的霞光之中。
瑞果浆要在妇人之中推广,少不得结交官宦人家的女眷,温婉想起那人孙兰芝递来的请柬,当下换了一身瑾紫色宽袖短衫,里面一件直领对襟长衫,腰间曳百迭裙,头发梳成云髻,用红头须固定住,完全将整张脸清秀的轮廓露出来。
温婉带着红梅赴宴,主仆两拿着请柬入内,却见里面高朋满座,全是生面孔。
红梅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更不曾出入过达官贵人的宴席,只能寸步不离的贴着温婉往里走。
温婉笑她,“怕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红梅一脸严肃,“大小姐,我听说有权有势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呢。”
温婉便笑:“你我好歹是孙二小姐请来的客人,主人家总不会让我们太丢面。”
“可万一有人欺负小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