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小娘子明眸皓齿,眼底漾出笑意,显然是看到了熟人,“打回去啊!”
“温姐姐!”孙兰芝走过来,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你当真来了!”
当然,她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温婉估计是她的妹妹孙兰心。
温婉笑着说道:“孙大小姐相邀,我不敢不从。昨日父亲的事情尘埃落定,今日我才急急赶来,希望没有误了时辰。”
“温姐姐昨日在府衙大杀四方的消息传遍整个播州。老百姓们都夸温姐姐一片孝心,为救父翻异别勘,就连父亲回家都对温姐姐多加夸赞。咱播州城内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没办法,天生热搜体质,哪儿都是温婉的热搜。
“孙小姐谬赞,我还怕别人说姑娘家牙尖嘴利把我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呢。”
孙兰芝连忙道:“怎会?听闻温姐姐是留在家中招婿的姑娘,自然要同那些男子争权夺利。其实…”孙兰芝声音低了一分,似乎生怕被别人听见她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倒是羡慕温姐姐呢。”
“羡慕?”
孙兰芝脸色落寞,小娘子即使笑着,眉宇之间却依然有愁绪,“温姐姐看今日这宴席…表面是为祖母祝寿,实则是为我挑选夫婿。一想到很快就要离开熟悉的家,离开爹娘和小妹,我心中实在是恐惧多过欢喜。”
这些话,孙兰芝本不该说。
但那日温婉三言两语就驳斥得那安秀才下不来台,言谈之间颇有坚韧向上之意,孙兰芝便对她充满好感。
温婉捏捏她的手,笑着劝了一句:“人只要活着,都不容易。儿郎们建功立业难,妇人们养儿育女难。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既如此,索性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孙兰芝细细咀嚼,那日在天香楼她就看出温婉并非不通诗书之辈,不曾想心境如此阔达,心中崇拜更甚,“温姐姐说得是,是我想左了。”
两人相携入内。
“这位是温掌柜吧?”
甫一入门,就看见站在门口迎接女宾的孙夫人,她神情不冷不淡,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这两日总听见温掌柜的名字,今儿个可算是见到真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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