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直接坐进来,将车门一关。
“下去。”我心情沉重,已经毫无耐心。
沈听澜拉下安全带扣好,“你现在的状态,路上我不放心。”
车库门已全部升起,沈听澜说:“快开车啊,你不是赶时间吗。”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冷声说:“沈听澜,这一路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否则我就给你踹下去。”
沈听澜:“明白。”
从凤凰城没有直达丽市的飞机,要先到四百公里外的桃仙机场。
越野车一路疾驰,中途沈听澜换我开了一段,等我们赶到机场,去往丽市的飞机刚刚起飞。
我又让柜台的工作人员,帮忙查询是否有可以转机到丽市的飞机,凌晨一点有一架飞三江的,在三江可以转机到丽市。
晚饭我们都没有吃,沈听澜说:“吃点东西去吧,你脸色很差。”
我说:“没胃口,你去吃吧。”
沈听澜说:“你不吃东西,确定体力可以熬得住?”
我说:“我确实没胃口,等我饿了我会吃的。”
他走了,再回来手里提着一杯热牛奶和奶油蛋糕。
“吃点东西吧,你不吃东西真的不行。”
我接过来,牛奶喝了,蛋糕吃了两口。
一直等到零点,我坐立难安,总感觉心慌得厉害。
走到一旁,拨通阿贤的手机。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我问:“阿贤怎么样了?”
接电话的是他女儿,口气不太好。
“正倒气儿呢,随时会走。你几点到?来不及就别来了。”
我说:“我凌晨一点飞机,估计六点半七点左右能到。”
“你要那么晚就别来了,挺不到的。”
我咬紧后槽牙,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深吸口气,说:“麻烦你跟她说,我一定去,让她等,”不等我说完,她女儿烦躁地说:“哎呀,你可真麻烦。”
哔一声,她挂了电话。
“……”
我气得脚底的血往头顶涌,眼前一黑,急忙撑住墙缓了缓。
等恢复知觉才发现后背扶住我的手臂,沈听澜眼神担忧地安抚我,“别着急,阿贤会等你的。”
我点点头。
他扶着我,说:“去坐会儿,应该快到我们登机了。”
凌晨一点五分,我们乘坐的飞机起飞了。
凭借沈听澜终身白金卡,我们还升舱了。
换做平时,我早就睡着了,可今天我半点睡意没有,心里一直在祈祷阿贤挺住。
飞机终于落地丽市,阳光已跃出地平线。
我们出机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丽市人民医院,可到了才被告知并没有叫杨敏贤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