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沉重感,唯有共同经历的人才懂。
“走吧。”马淳轻声道。
徐妙云拎起收拾好的箱袋,点点头。
两人告别了千恩万谢的傅家父子。
走出暖烘烘、弥漫着血腥气与新生气息的内室。
国公府为他们换好了马车。
来时傅忠那辆赶得几乎散架的马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更宽大、更结实的暖厢。
车壁厚实,内里包着暖绒,显然是国公府主人的规格。
傅忠亲自提着灯笼相送,“马兄,嫂子,路上小心!改日我一定登门重谢!”
“傅兄安心在家照看就是。”马淳点头应下。
他和徐妙云先后登上温暖的马车。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车厢里暖炉烧得正旺。
热烘烘的气息温柔地包裹上来,驱散着冰冷。
车子稳稳地驶动起来。
徐妙云几乎是立刻卸下了支撑半宿的力气。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马淳结实的肩头,闭目养神。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疲惫感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深处涌上来。
马淳没有动,手臂抬起,极其自然地绕过她的后背,手掌落在她因怀孕而略显沉重的腰身上。
那里因长时间站立、施针而有些发僵。
徐妙云没说话,只是将头在他肩窝处埋得更深了些。
车厢外,是京城深冬寒冷的夜。
寒风呼啸,掠过空旷的街道。
车厢内,暖意融融。
只有夫妻俩轻微的呼吸声交织。
马淳低头,看着妻子闭目养神的侧脸,他低语,“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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