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了这么多年,结局竟是这样?
褚文南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从地面爬起来,像是疯了一般朝着主屋吼去:“赵钰!赵钰!”
谢廷见褚文南直呼新帝的名讳,刚要上前欲直接解决褚文南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淡淡的声音:“廷哥儿。”
谢廷回头,只见一袭深黑大氅的赵钰从主屋走了出来。
褚文南在看到赵钰的时候,内心深处那抹恐惧逐渐放大。
“你想与朕说什么?”赵钰神色带笑:“是想说要是没有朕对付仁德帝,你与上官宴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还是想说凭什么你与上官宴谋划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朕轻易的瓦解掉?”
褚文南捂着胸口微微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钰盯着褚文南的神色泛起了杀意,他自然知道上官宴勾结褚文南的事情,从上官宴的女儿嫁入勇毅侯府,他一边盯着在陇西的上官宴,一边盯着仁德帝。
按照他的计划,拿回自己的东西不会这么快。
要不是因为谢家,因为谢容瑛……
“带下去,斩首示众、”赵钰冷声道。
“是!”依次站在游廊两侧的禁军立即朝着院落中的褚文南以及跪着的人走去。
霎时间,院落中的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
常宁直接擒住了褚文南,生怕褚文南还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从衣袍撕下一大块布料,快狠准的堵上了褚文南的嘴。
此时谢廷朝着院落中扫着,大声道:“谁是冯清欢!”
正被禁军架住的冯清欢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面容上的惊恐舒缓了许多,她轻颤着声音说道:“我是。”
谢廷看了一眼冯清欢,又对刚刚转身欲往主屋走去的赵钰说道:“陛下,长姐说此人与褚文南没有关系。”
赵钰淡淡嗯了一声,直接走入主屋中。
谢廷授了赵钰的意,眼中也有了不少的笑意:“冯姑娘留下,其余的全部带走!”
刚要被拉扯走出院门处的褚文南发狠的扫了一眼冯清欢,恰好冯清欢对上褚文南的眼神,她的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挑衅的笑。
褚文南却是发疯一般的朝着冯清欢的方向奔去。
常宁用力的扯住褚文南,冷声道:“来人,把他带出去!”
随即两名禁军直接架着褚文南离开了院落中。
片刻间,院落安静下来,那些求饶声也渐渐消失。
虽是天气凛冽,冯清欢却是觉得这一场雪是最不寒冷的一场雪。
“公子,我能见见谢大姑娘吗?”冯清欢见谢廷转身,突然开口。
谢廷侧目,拧眉:“你见我长姐做什么?”
冯清欢微微叹气,说:“不做什么,要是她没空,就算了,不过得麻烦你替我带句话给她了,谢谢她。”
“我会带到的。”谢廷说道。
冯清欢闻言,福身这才转身离开。
她要去找她的母亲了,她们母女终于自由了。
谢廷盯着冯清欢的背影,想着谢容瑛所交代的,剑眉紧皱,大伯居然还有一个孩子,想来当年大伯母也是知道了冯清欢的存在,才是让大伯再无所出。
而谢家也终将不会有冯清欢的一席之地。
当然,照着谢容瑛所说,冯清欢对于谢家的身份与地位也是不屑一顾。
冯清欢有自己的傲气。
十二月初七,邑州,小雪。
在承德年间死里逃生的罪臣上官宴打算在邑州东山再起,勾结邑州知州褚文南,霸占铁矿,与商贾施年招兵买马,试图谋反,在冯徊数月的埋伏下,在邑州城楼前就地正法。
冯徊后又带兵前往鹿角村,解救了整个邑州各地铁匠数名,以及在矿山中发现户籍全是乡镇的男丁数名。
在鹿角村还发现了被邑州知州屠杀的鹿角村村民的尸首。
唯一存活的村民也是鹿角村的三个小混混,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听从官府的话,不能声张,不能离开矿山,他们以为这辈子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矿山中。
在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与冯徊讲述了官府带着兵如何屠杀鹿角村的村民。
冯徊气急,连夜赶回邑州,把此事禀报给了官家。
与此同时鹿角村被屠杀的事情在一夜之间蔓延整个邑州。
官家动怒,在第二日凌迟上官宴以及所有谋反之人。
此消息一出,邑州百姓纷纷赶往邑州的菜场口。
十二月初八,大雪。
邑州城南的云义巷的别苑中。
烧着地龙的主屋中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完全不同,谢容瑛提着煮得沸腾的热茶给赵钰手边的茶盏斟茶。
“臣女当真是没有想到陛下那么早就开始盯着上官宴,若是早知道,就……”
“若是早知道就不用前来邑州?”赵钰淡笑的接过谢容瑛的话。
谢容瑛不语,只是端着茶盏轻轻的吹拂着茶水起来。
“就算你早知道朕的打算,你一样会来邑州,因为秦珺异在这邑州。”赵钰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已经把谢容瑛看透。
谢容瑛抬眼与赵钰对视。
“朕知道你不喜别人插手你的事情,也就等着你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再一并解决该解决的事情。”赵钰的言语间全是对谢容瑛在这邑州的事情,他与谢容瑛对视:“接下来你打算回汴京吗?”
谢容瑛眉梢微挑:“陛下为何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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