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噗------

钟北没崩住,一阵惊天动地咳,酒杯也没拿稳,洒了一身。

“丢人,”谢祁延无语地丢纸巾给他,移开高脚凳的位置,侧过脸去跟谢韵说,“成绩不代表人品,这么简单的道理总不至于理解不了吧?”

你要再不懂,我都替a大招生处的老师感到丢人。

“管好你自己吧,”谢韵懒得和这两个奇怪的人纠缠下去,“酒鬼!”

扔下这话,她行走如飞地又一头扎进了聚餐的人堆里。

谢祁延缓慢收回视线,叫酒保过来续杯,钟北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幸灾乐祸地说:“难得啊,谢大少竟也有吃瘪的一天。”

谢祁延懒得搭理他。

“不过你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也没见你这么爱多管闲事啊,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啊?”

那姑娘的颜值的确高,素面朝天,穿着也普普通通,但五官样貌没得挑,九月份开学后,怕是要成为a大表白墙上的常客。

谢祁延握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她和我妈长得有点像?”

“……”

现在又不流行认儿子改认妈了是吧?

钟北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但对上好哥们那认真的侧脸,他还是纡尊降贵地转过脸去重新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经谢祁延这么一说,再看那姑娘的眉眼,和记忆里的谢阿姨是有那么几分相似,都偏英气清冷那一挂的。

“是,有那么一点。”钟北又看了几眼,怂恿道,“你要不去问一下,没准你俩还是亲戚。”

“我妈往上数五代都是单传,没亲戚。”

钟北:“……”

看您老人家的意思,这妈您还挺想认是吧?

“那怎么办?你比人家年龄大,这认干妈也不合适啊?”

“谁告诉你我要认干妈了?”

直肠和脑子长得像,但你别整天混用行吗?

钟北暴躁了:“那你想干嘛?!”

“不干嘛。”谢祁延略有些烦躁,他抽出卡买单,身后那群学生也准备散了,正是最张狂放肆的年纪,有几个喝醉了的借着酒劲儿说着矫情的临别赠言。

出了酒吧,夜风拂面,酒意消解了些,钟北翻出打车软件叫了辆网约车,等车的功夫问,“开车没啊?用不用帮你叫个代驾?”

他话刚落,身边的人就跟一阵风似地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的公交站牌去了,27路公交车正在进站,钟北心说今天谢大少怎么还破天荒搞起绿色出行了?

再一眨眼,他隔着车玻璃和车上抓着拉环的谢韵对上了视线。

“……”

哪个狗东西说不想干嘛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