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并没有当甩手掌柜,”安陵容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这本来就是茶坊,若是没了弹琵琶的人就开不下去了,岂不是好笑,若我一天不弹琵琶就塌了天那这算什么茶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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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娘似乎没想到“宋引章”如此能说会道,竟将她揶得下不来台,原本是想劝他下来弹琵琶,可是被安陵容这样一说,她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引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陵容笑了笑道:“我是觉得实在对不起盼儿姐,盼儿姐原本可以好好的像在钱塘一样开一个普普通通的茶坊,却为了我将这茶坊改得不成样子,招来的客人竟没几个是诚心诚意前来品茶的。我觉得不如还是就像在钱塘一样,半遮面只卖茶点,不听曲子。”
孙三娘见安陵容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去弹琵琶了,有些急了,这半遮面说起来有三道招牌——赵盼儿的茶,孙三娘的点心,宋引章的琵琶,可是自宋引章被柯相提字,名扬东京后,来半遮面喝茶的人竟九成都是冲着宋引章的曲子来的,她一日不弹,客便少了大半,若是一直不弹,她们还怎么挣钱。前几日赵盼儿才说想卖了茶坊开个酒楼,若是宋引章不弹琵琶了,开酒楼的钱从哪里来,酒楼开了没有宋引章坐镇,客人又从哪里来呢?
“引章,姐姐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虽说盼儿昨日答应你今天休息,可今日不是情况特殊吗?你下去弹三曲便让你好好休息,天塌下来也不扰你了。”孙三娘拉着安陵容的手劝慰道。
眼前的孙三娘和赵盼儿逐渐重合,安陵容心中不由得冷笑,这两个人真是虚伪,只可惜她如今不是后宫的娘娘,只是一个贱籍的乐妓,不然的话,要整治这二人岂不轻而易举。
只是眼下还是不能与她们撕破脸皮。安陵容将手抽出:“三娘姐,我今日真的不舒服,拿不动琵琶,若是弹的不好,我在客人面前丢脸事小,若是得罪了柯相,引章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孙三娘显然没料到宋引章会这样说,原本要训诫她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三娘姐和盼儿姐也不会为了这茶坊的生意让妹妹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