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米歇尔才意识回笼。
大家都知道,人麻醉了以后跟喝多差不多,意识不清醒加上疼痛和做完手术后的后怕,所以洋相百出,有些又哭又笑,自己回头想起都恨不得打死之前那个蠢蛋。
于是米歇尔刚醒的时候,也没勉强自己睁开眼,他脑子跟灌了水一样,全身都麻,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脸上的肉,肚皮那块不麻,但是没有知觉。
米歇尔又扛不住困意睡了很久,再次醒来,感觉身体没问题了,才睁开眼。
对于刚睡醒的人来说,平时的灯光跟强光打下来一样,刺的米歇尔眼泪流个不停,半天才适应,去看自己周围的景色。
首先入眼的是赛门困倦的脸,然后是熟悉的病房,并没有看见他辛苦生下的孩子。
“赛门……”米歇尔嗓子痛,咽口唾沫润润接着喊,“赛门?赛门?”
赛门一下惊醒,见到米歇尔醒了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人还没出声,眼眶先红了。
赛门:“宝宝?!”
大黄蜂凑过来浓情蜜意的耳鬓厮磨,仿佛比谁都委屈。
米歇尔笑出来拍拍他,小声问:“咱儿子呢?”
赛门说:“在育儿室,很健康,我去给你拎回来!”
米歇尔嘴角一抽:“……”拎?
还没等他再开口,赛门急匆匆站起身,快速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果然拎着一个大白蛋。
蛋贼圆,在灯光下还反光,简直——跟个球一样!
被麻醉搞晕,忘了自己种族,以为自己生了个人的米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