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愣。

其实,他和许宴家住同一个小区,因为小时候打过一次架,还是血海深仇的那种,所以现在看起来关系并不是太好,平常都没交集的。

听肖远这话,那纸条十有八九是许宴写给他的。

“可、可能问他爸好不好吧。”王猛把散架的凳子捡上桌,边拼边说,“我们两家住上下楼。”

“他爸怎么了?”有人比肖远问的快。

王猛拿六毫米透明胶带胡乱缠几圈凳腿,为难地哼着:“就生了一场大病吧。你们不要在许宴面前提,我不想跟他打架。他记仇。”

记仇的许宴这会儿杵在办公室正中央,站得比电线杆子都直。

生物老师没回自己办公室,直接领着他去了班主任他们的办公室。

老师们不能更熟悉他,高一就是办公室的常客,这前几天刚来喝过茶,现在一个礼拜没到,竟然又来了。

“许宴又怎么了?”

英语老师把教科书放到桌上,满脸懵逼地坐下来。

生物老师坐在喜欢拖堂的班主任位置,晃了晃手里皱巴巴的作业纸,说:“现在学生不得了,上课传纸条讲话,内容还是早恋。”

各班老师开始传阅纸条,最后传到英语老师手上。

许宴垂睫瞄了眼,实话实说:“报告,那个不是写给宋芝悦的,我写给王猛的。”

某个瞬间,生物老师忽然就想明白了,怒:“有话下课不讲,非要上课写纸条讲,还让其他人传纸条,耽误其他人上课!”

“我知道错了。”许宴自知这波理亏。

“不是早恋不早讲!”生物老师觉得有些丢面。

“您没问啊,我不知道您误会的是这个。”许宴放低姿态,特别委屈地望着生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