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投喂是上个礼拜五的晚自习结束,校门外有卖烤番薯的。
他挑了一个外观漂亮的,但吃起来却不太甜。
许宴剥了一块自己的番薯,邀请他尝尝:“甜掉牙。”
他刚要接住,许宴忽然把手收回去:“太烫,我帮你吹吹。”
吹完了就往他嘴里送,“快快快要掉了!”
他来不及多想,凑上去吃掉。许宴问他甜不甜,同时似笑非笑地舔掉手指上沾着的番薯。
肖远舌尖裹着薄荷糖,鼓着腮帮子侧过身,把练习册给他:“给你看过了,全对。”
许宴食指的指甲上残留着些许晶亮,是刚刚喂肖远薄荷糖时不小心沾到的口水。
他一边想着唇好软,一边盯着指甲看,直到肖远还给他练习册,才匆忙放到身上擦擦。
“谁吃萝卜了?”许宴忽然嗅嗅鼻子。
肖远犹豫要不要说。
然后许宴就起身凑过来,在他颈窝里嗅嗅,嘴附近闻闻。
某刻,肖远生出一种对方要亲自己的错觉,僵住身子不敢动。
“不是我。”他哑着嗓子说。
“嗯。”顿了顿,许宴说,“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肖远:“雪松木,醒神。”
许宴笑眯眼睛:“好闻,明天给我也来点。”
说完他坐下,和前面鬼鬼祟祟回头的王猛对上视线。
王猛嘿嘿一笑:“早上吃得急,把书包里的包子忘了,腊八粥配萝卜丝包子,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