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被子里的手挨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体温的身体,耳旁有均匀呼吸。
他僵硬转头,认出熟悉的侧脸轮廓,才终于停止在心里问候「酒」的十八代祖宗,撵走脑内晴天霹雳。
“吓死我了。”
嗓子很干,头很晕,胃里边空落落的,好饿。
许宴感觉不太好,眼前天旋地转。他开始摸索手底下的床什么材质,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身上光的,连半片布料都没有。
全身无力,大腿肌有点酸,喉结有点疼,最难受的是嘴……
许宴往床边爬,他需要解决一下日常生理需求。
枕旁有条浴巾,正好可以围在身上遮住孟浪。许宴晕进卫生间之前,胡思乱想着多看了两眼满是狼藉的浴池附近。
卧室里砌个浴池?设计者怎么想的。
淋浴间……
镜子里出现被凌虐过的男人模样吓了他一跳。
这有一块好地儿吗?错落的全是草莓印记。最夸张是嘴,还能看见血迹,狗咬的吧??
许宴洗漱完出去时,咬他的狗已经起床,除了外套其他全部穿戴整齐。
肖远什么话都没说,绕过他进卫生间洗漱。
许宴一边找衣服,一边琢磨肖先生刚刚的脸色。他被凌虐成这样,他还没生气,施虐者凭什么甩脸色啊?谁还没脾气了!
15分钟后,两人出了宾馆。
许宴回头看了眼宾馆名:四季主题情趣宾馆。
情你个锤子。
“我……”许宴想问「我们现在去哪,是不是回家」,嘴里刚蹦出个「我」字,甩脸子的狗狗抬脚径直朝马路边走了。
许宴咬咬牙跟上,心里挽尊「不是我昨晚喝酒我有错,我立马撂挑子走人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