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在人群都散了之后,用自己的破碗,给云卿浅倒了一碗水。
云卿浅嘴唇干裂,看起来很久没有喝水的样子。
云卿浅瑟缩在墙角,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不接水,也不出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模样恨不能钻到地缝中。
阿丑也不心急,只把水放在她身边,然后径自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阿丑醒来,看到云卿浅的姿势没变,可身边的碗已经空了。
阿丑笑了笑,拿着碗,准备起身去客栈附近乞讨。
然而他刚站起来,就感觉裤脚被人拉住了。
阿丑低头看过去,是一只皮包骨的手。
云卿浅没有抬头,但是她似乎能感受到阿丑的视线,连忙收回了手,又瑟缩的躲在了墙角。
阿丑皱眉想了想,弯腰去拉她的手臂。
云卿浅很乖顺,亦或是说她早就习惯了乖顺。
阿丑就这样带着她走到了平日里乞讨的地方,云卿浅寻了墙根坐下,依旧缩成小小的一团。
阿丑在街上乞讨,得了几个铜子儿,买了两个馒头。
阿丑将馒头递给云卿浅,云卿浅不为所动,可她明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不……阿丑微微摇头,他见到她是一天一夜,可实际上多久没吃东西了,他无法判断。
阿丑也不逼她,天黑之后,带着她回到醉仙楼的墙角,把馒头放在破碗里推到她身边,然后自顾自的睡去。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果然馒头已经不见了。
阿丑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个快要病死的姑娘挺有趣。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丑和云卿浅几乎形影不离,但是却始终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