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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景箫低头看了小孩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摸一摸也不行吗?”

“不行。”

“看一看总可以吧?”

景箫脚步一顿,把刀严严实实地遮在鹤氅下,招呼衔蝉:“快一点跟上。”

“小气鬼!”一粒石子擦着他的面,扔在他脚下,“不就一把破铁嘛?送我我都不要呢,我家打剩下的破铁也比这个值钱!”

衔蝉心里冷得直打哆嗦,因为那个小孩,他完完全全,只是笑嘻嘻地说出这番恶毒的话,他甚至并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天真孩子的童言无忌,就像软饭里的刺,带着无知纯粹的恶意,轻易就刺痛一个毫无防备者的咽喉。

“我们换一条路走吧……”衔蝉在事情还来得及和平收尾之前,急迫地去拉他的袖角。景箫一抽臂,袖角水一样从她手里滑走了。

“打剩下的铁?”衔蝉甚至看到他把手搭上了刀柄,一步步往回走,耐心而好脾气地询问:“你家难道是铁匠铺?”

孩童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还处在鹦鹉学舌期的孩子,并不能理解陌生的词汇,以及高深莫测的言下之意。

“是、是啊,怎么了?”他挺起胸膛,偏嘴硬不服输地承认了。

“那很好。”景箫脸上虚假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抽出长刀:“那你死得不冤。”

“!!!”

孩童被这虎狼之词吓得炸毛,双股战战,看上去快被吓尿了。

景箫的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用刀柄底部在孩童脑袋上敲了一记:“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