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湖边上热闹非凡,天色还未完全黑下,烟花表演更未还开始,拱桥上却站满了人,难免会挤到一点。
苏墨一手抱起了恒之,一手牵住姜芜的手。
在掌心被握住的那刻,姜芜很明显地顿了下。
苏墨回过头来问她,“怎么了?”
察觉到鼻间将有一股暖流要流下,姜芜忙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苏墨侧了头回去,稍微要走在姜芜的前面一点。
果然不出了片刻,姜芜的鼻间就流下一股温热鲜血,她用了另一只手的袖口使劲地去擦,怎知却是越擦就越多,根本擦不净。
她又仰起了头,望着亮星仅四五点的夜色。
今夜三十,无月,连钩月也无,又更何谈会有满月。
仰了头后,比鼻间流血流得更多的,是姜芜不争气的泪。
她隐隐地有感觉了,怕应就是这日了吧。
两年前,从春宁郡离开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一日比一日的差。
流鼻血,头晕。
从最开始的每月顶多一次,到后来的频繁发生,再到后面,竟有几次,她直接晕倒在屋外过。
她一直都知道将有这一日的,或许会是他在寻到她的两年后,又或许是一年后,她只是没有想过,它会来得这般快,可能连今日也会撑不过去。
其实她很想很想很想陪他将这个年关挨过的。
悲情再一次地浮在姜芜的眼底,姜芜想要开口再次唤一声苏墨,忽地,眼前又是熟悉的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