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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的尸体已经被仵作验过,服用砒霜毒发而死,无其他外伤。

“小年。”沈羽也来了,往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笑容也敛了起来,此时肃着神色,显得十分冷漠沉静。

池鱼回眸,走到沈羽身边,低声问道:“燕飏哥,昨晚给张景送饭的狱卒在何处?”

池鱼来得急,并未穿狐裘,沈羽解下自己的狐裘披在池鱼身上,回道:“在一号牢房,刚刚我已经派人去盘问过了。他说饭菜是别人交与他的,他并不知情。”

“交给他饭菜的人可曾问过了?”池鱼又问。

沈羽轻叹一声,无奈道:“问过了。他的证词与前一个人所说的如出一辙。现在看来,下毒之人为了混淆视听,让饭菜经过了多人之手。现在我的人还在盘问,相信一轮一轮问下去,一会儿便能查出来了。你先耐心等一等。”

“如今半点儿证据都没有,急也是无用的。”

池鱼也叹息一声,担忧道:“我也知道。只是我与陛下立了赌约。如今线索几乎软断,仅有的线索只剩下那块玉佩。玉生烟已经派人寻了多日,却还未有消息。也有可能,根本找不到人。我现在想想,就好愁啊。”

“你说,玉生烟?你认识她?”池谨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池鱼身后,他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字。他眯着鹰眸,审视着池鱼,想要在她的脸上捕捉到说谎的痕迹。

池鱼回眸,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吭哧了几句,最终嗫嚅道:“毕竟我也有青鸟令嘛。”

池谨闻言,原本还算和蔼的神色立时沉了下来,池鱼的话又让他想起了他那两百两银子,他狠狠瞪了始作俑者沈羽一眼。

沈羽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想想,福至心灵。他讪讪笑了笑,没敢搭话。

毕竟小年参与了后续,他也不能拆她的台,还是小年更重要些。

池鱼却无心揣摩两人的暗流涌动,急忙问池谨道:“哥,你们可查到了什么?”

池谨沉重地摇摇头,“现场清理得很干净。或者说,他们在这里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了张景。根本无需多余的行动。”

池鱼闻言,愈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