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韩伯山,他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平淡,眼中无光,好似没骨头似的斜倚在马车上的韩鸿影,糟心地收回了视线,半晌儿又怒其不争地怒斥道:“你给我坐直了!身为一个文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文人的风骨与脊梁呢?”
“老大不小,一事无成!说出去谁能相信你是我韩伯山的儿子!”
韩鸿影闻言,不情不愿地扭动着身体坐直,只是神色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一双眼好似没有悲喜,对韩伯山的斥责也并不在意。
他的手里握着一枚白玉的兔子吊坠,散发着温润剔透的光泽感,一看就是在主人手上经常把玩的。
见韩鸿影坐直,韩伯山胸口的怒气稍稍散去了些,他皱眉道:“你如今也四十有五,至今未曾娶亲,为父也曾为你相看不少姑娘,你总说不合适,看不上。”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如今我们去了京城,你抓紧把婚姻大事解决了,我也不想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家世清白,能看的上你,就抓住了。别总想着旧人了,她过世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向前看了。”
韩鸿影握紧了手上的白玉兔子吊坠,情绪终于有了点起伏,半晌,他握着白玉吊坠的手逐渐无力,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爹。”
第53章 进展
元宵节后, 池鱼依旧在为案子发愁,愁得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今日难得休沐, 池鱼练完晨功,还在思索着要去做些什么, 连翘便抱着一束迎春花进来了, 她将梅瓶里已经有些蔫了的迎春花换了下来。
她头也不抬地道:“郡主, 刚刚风花雪月楼派了个小厮来, 说请您过去, 说是玉生烟有些话想与您说。”
刚刚还没骨头似的摊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池鱼立时一个鲤鱼打挺支楞起来,迫切地问:“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是的,郡主。”连翘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池鱼。
池鱼没有回话,披上狐裘便冲了出去, 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来到风花雪月楼, 被从暗门迎了进去。
玉生烟见她一副气喘吁吁, 发丝凌乱的样子不禁掩唇轻笑,她递过来一杯清茶,莞尔一笑道:“喝杯茶压一压,怎么来得这么急, 消息在这儿也不会飞了。”
池鱼将清茶一饮而尽, “可不是怕消息飞了么, 可是查出春晓背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