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送他去国外,直到他想清楚了为止。不过你放心,到了国外他只会接受更好的教育,过上更好的生活,哦对了,关于他想做游戏产业这件事,他父亲也稍稍松口了。”
实际上只要乔夫人想,她随时都能把乔知鹤送去国外,不过她不想这么简单地做这件事。她就是要让乔知鹤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只要这样,乔知鹤才会放下这段感情。
岁寒深深叹了口气:“您这么做,不怕他恨您吗?”
“我是他亲生母亲,纵使他恨我,也只是一段时间内的事,等到他对你的狂热感情过去了,他自然会发现,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只有父母才是最爱他的人。”
只有父母才是最爱他的人吗?他不敢否认这句话,可也不能完全答应,至少他不觉得一个真心爱孩子的父母,会私自替孩子决定人生。
自那之后岁寒便有些惴惴不安,总希望乔知鹤来,又不想他来,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岁寒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的男人像是被一阵风带来似得,刚刚开门,便有些气息不稳地倒在岁寒的身上,然后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岁寒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乔知鹤。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乔知鹤慢慢收紧了双臂,像是害怕他逃跑似得,他将脸颊深埋在岁寒颈间,深吸了一口,闻见那令人心安的气息,他躁动不安的心也略微平静了一些。
“别怕,别怕啊。”岁寒轻轻拍着乔知鹤的肩,像是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一样,“我又不会跑的,你先松开我。”
“嗯,好。”乔知鹤暂且放开了他,岁寒便趁着这个空档走去关门,回过身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乔知鹤穿着洗的有些褪色的牛仔裤,右腿小腿处似乎伤了一块,在靠近裤脚的地方,鲜血将那一处的布料染成了紫红色。
“你的腿……”
“没事儿,”乔知鹤看见他心疼的神色,忽然觉得腿一点儿都不疼了,反倒有点开心,“就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挂到了。”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岁寒不由分说地将乔知鹤拉了进去,把他按在沙发上,接着从卧室里翻出医药箱,接着预备将因好奇而接近的煤球放到一边。
“别了,煤球都好久没见我了,一定是想我了,让它跟我多亲近亲近。”说罢,还抱起煤球亲了一口。
“那你小心着点儿,别让猫碰到伤口。”说罢,岁寒将乔知鹤的腿放到沙发上,轻轻将那一层布料网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