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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过掀起了一小段,便听见乔知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疼得直皱眉头,对岁寒说,“直接把那一块剪了吧,反正也不缺这一条裤子。”

“行。”接着岁寒便取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沾了血的布料剪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那伤口不算很深,却比较长,约莫十厘米出头,树枝划破了皮肉,使得那一块儿一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且伤口里还残留了一些树枝的残渣。

岁寒望着着伤口,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抬头望了一眼乔知鹤,说:“你忍着点儿疼。”

“你给我吹吹,吹了就不疼了。”

岁寒愣了一下,接着便低下头,对着乔知鹤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上一回好像也是这样,只要岁寒帮他吹了,他便觉得伤口处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乔知鹤盯着岁寒低头帮他处理伤口时的模样,说:“我爸妈知道我俩的事儿了,但我又不想跟你分,所以我妈就把我逮回去了。”

岁寒继续帮他处理伤口,并未回话。

“她们把我关在二楼的房间里,每天送吃的和换洗的衣物过来,说要我想清楚了才放我出去。楼下都是保镖,之前有一次我本来要逃走了,刚到楼下,就被一个人用后面拿着电棍电晕了,等到醒来之后,我又是躺在床上。哈哈,要不是这一回那些保镖疏于值守,我恐怕还不能来见你呢。”

“对了,我爸还和我说呢,说什么只要我离开你,他就愿意支持我搞游戏,啊当然,前提是公司的事务也得一块儿管着,不过我给拒绝了。哈哈哈,我可不觉得和你在一起跟搞游戏有什么冲突,你看,我之前不也是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研究游戏嘛。”

乔知鹤和之前一点都没变,话还是那么多,岁寒便一边听着,一边帮他处理伤口,只是不怎么回应。这伤比起之前的严重许多,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帮乔知鹤处理完,最后用纱布包扎完毕的时候,岁寒跟他说:“我只是粗略帮你弄了一下,记得之后要去医院啊。”

“大叔,我们私奔吧。”这是伤口包扎完毕后,乔知鹤说的第一句话。

岁寒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乔知鹤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此时此刻内心所想,只可惜岁寒像是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一般乔知鹤根本不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是愿意还是抗拒。

他到底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对乔知鹤说:“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吧。”说罢,便合上医药箱,接着走进了厨房。乔知鹤回头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又看了一眼躺在他怀中舔他的手指的煤球,笑了笑,将它放到了地上。

“给。”岁寒将那杯水放到了桌子上,乔知鹤对着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接着端起那杯水。刚碰到杯壁的那一刻,乔知鹤的笑容便僵住了,水是温热的,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白开水,不过他还是盯着这杯水看了足足六七秒。

或许是心理问题所致,那六七秒对于岁寒而言很长很长,久到岁寒觉得乔知鹤是不是察觉了什么,然而下一刻,乔知鹤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岁寒不知怎地想要出手阻止,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