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抬起头,露出重压之下严肃阴沉的一张脸,视线锐利,“什么事?”
“是这样,”霍庭予琢磨了下,说,“逢心的状况不太好,我想带他去医院照片子。”看闻天皱着眉头放下手中工作,他又解释道,“先心病人肺炎反复容易引起心衰。”
闻天终于松口:“一上午。”
他对于江逢心的掌控欲极大,霍庭予认为那接近病态,几天前有个警卫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被辞退了。
而就算霍庭予,在给江逢心看病时也必须是闻天或者佣人在场,没有例外。
那天他们说定,上午霍庭予先带着江逢心去市中心医院,而闻天最近在忙的一个方案即将要定下来,对方要求见他一面,所以晚点去医院找人。
闻天出门会很早,可江逢心迟迟不肯起床,闻天轻轻喊了他两声,要把他偏过去的身体扶过来,江逢心皱着眉头说难受,声音很微弱。
“心脏难受?”闻天要把他扶起来,江逢心说:“你让我睡一会儿,我头有些晕。”
这么长时间以来江逢心第一次主动说话,闻天一怔,紧接着连忙说“好,好”。
“我等你一会儿,等过十五分钟我把你带到医院。”
江逢心摇摇头:“我想睡会儿,我很困了。”
他又说:“真的不想动。”
又过了会儿,闻天说:“行。”跟门口的人吩咐几句后拿着外套出了门。
江逢心睁开眼睛,神色清明。
只是短短的一段路程,载着江逢心和霍庭予的车夹在两辆车之间,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眼熟的保镖秦哥。
路上经过泰和庄园,江逢心往外看了眼,手扶住窗框,似乎要看得更清楚些,一边连忙让司机停车。
泰和庄园门口聚集警车数量,有执法人员在旁边,旁边围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