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抿了抿唇。
明月藏在云雾里,不露声色。房间里亮着的几盏烛火,在呼吸间轻轻摇曳。
外面一片寂静。
戚秋虽然照顾着谢殊,却小心着没敢越矩。
谢殊不喜人靠近,虽没有表现出来,但那日竹林宴回去的时候,戚秋拉了拉谢殊的衣袖,当时的谢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也没有穿过那身衣裳。
若是往常,为了攻略谢殊,戚秋自然不会因此停手。可今日,戚秋不想为了攻略任务而去做些什么。
到了后半夜,谢殊果然发热了。
因着前几天跟在谢夫人身边看过怎么照料人,戚秋如今应付起来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打了冷水,沾湿毛巾,敷在谢殊额头上,戚秋又喊人去叫了大夫。
大夫早有准备,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给谢殊灌了下去。
一直折腾了一个时辰,大夫才下去,而戚秋后半夜几乎没合过眼,一会就要起身给谢殊换一条敷额头的毛巾。
这期间,戚秋连口水都没喝。
到了清晨,别院的管家来替戚秋,戚秋这才回了院子歇了一会儿。
已经一夜没回谢府了,也不知道如今府上是何光景。
昨日刚经历了生死逃难,晚间谢殊又不好,戚秋也忘了派人回去递个信。
府上的公子和表小姐一夜都没回府上,说不定刘管家要去找,或者派人去禀告给谢夫人。
戚秋心里有些忐忑。
这事不论是闹得满城风雨,还是被谢夫人知道,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