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在心里盘算着说辞,正想劳动别院管家帮个忙时,却得知谢殊已经安排妥当了,借口也替戚秋寻好了。
昨日谢殊都已经毒发,快危及性命了,却还不忘安排这些。
戚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谢殊是第二日夜里醒过来的。
睁开眼,昏黄的烛火并不晃眼。
谢殊本想坐起身喝口水,可身上躺久了身上没有力气,他也就没再多动。
知道外面夜深,没有守着的人,谢殊本想等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自己起身去倒茶,就觉得床边有东西蛄蛹了一下。
谢殊低头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戚秋圆圆的脑袋趴在床上,梳得整齐的发髻已经被折腾的有些乱了。
戚秋的眉头皱着,合上眼像是睡了,又像是没睡。
谢殊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座府上都是一些老人,说是伺候的下人,其实是被谢殊放在这座别院养老的。
年纪都大了,老眼昏花的腿脚也不灵光了,照顾他的活只能交给戚秋了。
这冬日的夜里本就凉,屋子里虽然烧着炉火,却也暖和不到哪里去,戚秋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裳。
戚秋趴在床边,谢殊也不敢动,望着戚秋却出了神。
过了半晌,蜡烛晃了几晃,谢殊才回过神,看向戚秋。
戚秋肤色白,较好的面容上显疲倦,眼下还有一圈乌青,可见是这两日没少折腾。
谢殊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