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连连点头,“是、是在屋子里上吊。”
谢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冷嗤一声,看着刘川,高大的身子给了刘川不小的压迫力,“这倒是巧了,刚说要对质,人便死在了府上。”
刘川也知自己被卷进了漩涡之中,额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听闻谢殊此言,咬了咬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谢殊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他身边的东影寒声说:“谋害侯爵世子,刘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吗?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刘川虽不清楚,但也知道落不得好,他哪里还顾得上哭嚎的管家,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世子明鉴,此事绝非草民所为,草民实在冤枉。”
谢殊冷哼一声,说:“冤枉?人证物证俱在,唯一能对质的人也上吊自杀了,刘大人要我如何明鉴?”
刘川心中寒意纵生,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眼看谢殊已经不耐,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当机立断地说:“望世子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不,十天,十天之后,草民一定查清楚此案,给世子一个交代!”
外面风声簌簌,花枝乱颤,落花纷纷扬扬,堂内一片寂静。
这堂内虽然不小,但站满了谢殊带来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腰间佩刀,站在这堂内压得人根本不敢抬起头。
谢殊没有说话,那双冷淡的眸子低垂,静静地看着刘川。
他当然知道刘川是被冤枉的,刘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他出手,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招惹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