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尾音落进一个吻里。郑舀歌被吻得僵住,苍白的脸蓦地就烧起来。
好在少危只是浅尝辄止。他拉开一点距离,手不知何时紧紧扣着郑舀歌的手指,纠住不放。他盯着郑舀歌,“你不想要我了?”
郑舀歌平白被倒打一耙,呆呆望着他,“我没有”
少危便再次倾身过来,将人压进床里,用力吻下去。他牢牢捧着郑舀歌的脸,一口咬上那双紧张发抖的唇,咬得人呜咽一声。急迫和暴躁在他胸口来回冲撞,他迫切想把这个人摁在怀里,叫他哪里也去不了,如此才能分毫不差地看着他,守着他,不让风吹雨打了去。
他凶狠得像要把人吃下去,郑舀歌吓得捧住他的脸不敢乱动,小心摩挲这头小野兽的后颈,试图安抚他的焦躁。
少危发泄够了,还紧紧抱着郑舀歌的腰,头抵在他颈间,闷声说,“郑舀歌我也想你。”
郑舀歌被吻得喘息,闻言想起那个灯火遥遥的夜,他追着少危的背影跑,鼓起勇气表达心意,最后却还是追不上那个少年,被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他一眨眼,生出想哭的冲动,心想自己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这样为难自己,还为难他最喜欢的少危。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为什么要承担本不该属于他的折磨?
郑舀歌捧起少危的脸,闭眼笨拙吻上去。
“我已经没事了。”郑舀歌亲着少危,小声说,“我好好喝药,吃饭,不会乱跑。我不会离开你。”
少危握紧他的手腕,那力道令郑舀歌几乎有些疼痛,“你说话算话。”
郑舀歌又是心疼,又是觉得这样的少危好生可爱,温软开口,“自然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