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和归雨就乖乖地点了头,一起出去了,临出去前,又瞪了韩宗言一眼。
韩宗言仍是乐不可支地看着两个小和尚。
等归云和归雨出去了,师隐便收了温和神色,他看向韩宗言,浅色的眼瞳中不带情绪,问道:“不知施主所来何事?”
韩宗言闻言,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大师,咱们好歹也算是有一分喝茶下棋的情分在了吧?您何至于对我冷淡如此啊?”
师隐把上次问了没得到答案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为何邀我来京城?”
韩宗言苦笑道:“看来我找着原因了。”
师隐就漠然地看着他。
“好吧,”韩宗言长声叹了口气,说:“既然大师想知道,那我也只能说了。“
“大师该清楚,当时前去津州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
师隐蹙眉,问道:“何意?“
韩宗言便不再说了,只是笑着道:“以大师这样的智慧,难道还不能明白吗?“
师隐收回视线,微微垂下眼眸。
他自然是知晓韩宗言的言下之意的。
只是他想弄得更清楚一些。
韩宗言抛下了那句话,就不再提了,转口说道:“这一路从宫里生生一步一走到东郊去,可怜我的两条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皇帝陛下倒是精神呢,身边有丞相大人关怀备至,只苦了我们这些没人问的。”
师隐重新抬起眼,看向韩宗言,淡淡道:“你不必再与我说这些。朝堂之事,与我无关。”
韩宗言见师隐搭了话,立刻顺杆子往上爬,道:“大师您说这话也略窄了些,虽说您是出家人,但到底还是在大梁出的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