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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宗言敲了敲额头,想了又想,还是端起杯子喝了。

喝完这盏茶,韩宗言放下了茶杯,很感慨地说道:“下回再来您这,我一定记得带好自己的杯子。”

“这回大师您也照摔别误了,否则耽误您修心性,就真是我之过了。“

师隐应了:“好。”

韩宗言被这一个字震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讷讷道:“大师……真不愧是大师啊。”

师隐不理韩宗言的话,摸了下腕上的戴珠,说:“你若坦白缘由,这里兴许有你一只茶杯。”

韩宗言叹道:“罢了,我还是自己带吧。”

师隐闻言,便不说话了,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茶是大兴寺里送来的,每月都送,且都不是陈茶。

师隐长在清泉寺,并不曾尝过多少茶,但也能品的出来这茶不次。

不过在这京城,想要什么样的好茶没有呢?

韩宗言推着杯子向前,出声打断了师隐的思绪,道:“反正这杯子也是要被摔了的,生前能尽一分便尽一分的职责罢,劳烦大师再给我倒上一杯。”

师隐就看了一眼韩宗言,略一顿,还是抬起手给他续了一杯茶。

待这壶茶喝完,韩宗言就往后靠了靠,伸手捶了捶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一提道:“对了,宫里面贤妃的儿子这个月十五就要满周岁了。”

“太后说要庆贺,大师觉得我该送个什么礼给小皇子才好呢?”

师隐放下茶盏,仍没什么表情,但眉心微蹙着:“你说这些,我不懂。”

韩宗言笑笑,点了点头,说:“是我欠考虑了,大师怎么会知道这些俗务呢。“

“多谢大师的茶,韩某告辞了。”

说罢,韩宗言拍了拍衣摆站起身,又冲着师隐一拱手,便转身出去了茶室里。

自来自去,都是潇洒随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