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袅袅细烟散出来的香味都迷惑着人。
师隐起身下了床,拖着身上的锁链,走到那扇门前,将门推开。
一阵冷风猛地扑过来,师隐也并不觉得冷。
师隐在门空站定,从院子看出去,只能仰着望到窄窄的一小片天空。
大约西边正在日落,晚霞概如织锦炽烈。
师隐都看不到。
他只能隐约窥见一些色彩,艳艳的随着风飘过来,参杂在昏然天色里。
明天的天气该是极好的。
师隐就在这里坐下来。
身上锁着他的镣链不许他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晚膳时,哑奴送了饭来,师隐便用了。
阿鸾再来的时候,师隐已经洗漱过,在榻上歇息了。
师隐闻到了一点酒气。
并不很重。
阿鸾倒在师隐身旁,贴着师隐,说:“谭钧元发了急报回来。”
“说是北边雪灾的事情暂时按下去了。”
“不过这段时日还走不脱,他们应当是赶不及回来过年的了。”
师隐没睡着,却也并不接这话。
这些事情,他本来不该听。
但阿鸾要说便说了,他也就只能听着。
阿鸾叹了一声:“又要过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师隐忽然叫他:“阿鸾。”
阿鸾偏头应了:“嗯?”
“当初……”师隐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问了下去:“当初与韩宗言一起去津州的人,是你吗?”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可就是很想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