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来很心疼的神情,眉心都皱着。
阿鸾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怎么会越来越重了呢?明明我已经天天都在给你涂最好的药了啊……”
“怎么回事呢……”
师隐微微抿了下唇,声音还是哑的:“你可以不锁着我。”
大约是药效快要过了,他能感觉到力气在慢慢恢复了。
“不行啊,”阿鸾挖了一块药给师隐涂上去,有些高兴师隐肯开口,又很是为难地说道:“我也不想锁着你的,师隐。”
“可是,你总是要逃走。”
师隐说:“我不会走。”
偌大宫城,他能逃到哪里去?
他大概连这间小室都是走不出去的。
阿鸾摇头,道:“不行啊。”
“只要我不在,你就会逃走的。”
“每次都是,你明明都已经答应我了的,最后却还是逃走了……”
师隐便不再说话了。
阿鸾的意思明显。
果然,阿鸾给他上完药,在药效全然失去前,拎来链铐,重新将他锁了起来。
师隐握了下拳头,带的锁链发出微微响动。
阿鸾听见了,便问他:“师隐,你可是要起来吗?”
“要不要我扶着你呀。”
师隐没有回答,松开手,仍闭上了眼睛。
阿鸾也不恼,转身去叫了哑奴进来,伺候着他沐浴更衣。
重换了一身常服,领口紧紧地裹着阿鸾的脖子,遮住了下面的痕迹。
哑奴将小室里收拾干净。
阿鸾又在榻旁坐下来,指腹温柔地描摹着师隐的眉眼,很依恋一般地说:“师隐,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饿了就吃饭,今天我不会再下药了。”
……
等小室安静下来的时候,师隐才重新睁开眼睛。
屋子陷在半昏半明的光线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