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本就是武将门庭。
更有许老将军威名在前。
他既认下了,那么这条路,倒也不是不能走的。
许晏见师隐似乎并无反对的意思,就说:“你先在府里静养两三个月,等身体彻底好了,我便写信保举你去军中。”
“近年来北地总不安定,我父亲——你要称一声大伯了,他就驻在那里。”
“那里,也曾是二叔驻地,有不少老部下都在那。”
师隐想,这是条路。
他离开宫里,离开阿鸾,但这并非真正意图。
他想要的,始终都是阿鸾。
即便还没有想好,到底应该如何去得到,但总归他不能一直无所事事滞留京中。
京中已经没有师隐了。
北境边地,倒可以有一个许曜。
师隐答应了下来。
许晏高兴道:“很好,若是我许家能再出一位国公,也算对二叔在天之灵有所慰藉。”
师隐微微笑了一下。
大师父与住持相对着看了一眼,还是大师父问了出来:“师隐,你当真已决意还俗了吗?”
他们一开始也并不是真正的入了空门。
只是后来太过麻烦,又为了不叫人起疑心,才寻了僧人剃度出家。
但师隐并不一样。
他们始终没有给师隐受度。
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可这天当真到了,他们又开始犹豫起来。
战场杀伐,师隐被他们养的从未见过血腥,他们放不下心来让他去。
师隐没有说还俗的事情,只说:“师父,住持,我要去,我也该去,你们不必担心我。”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