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盘查越来越严,等到了边城,更是不许随意进出的了。
这与京中情形大不相同。
在京都之内,从没有过这样的氛围。
师隐拿着镇国公府的印信,才得守门兵士引入,又经一层一层盘问之后,最后终于见到了常年驻扎在北地的宁远将军,也就是许晏的父亲。
北地是粗犷的。
人也没有那样拘束。
这位宁远将军一见到师隐,便大笑着感概道:“二弟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隐微微一顿:“您……如何知道?”
他还没有表明身份。
只不过是凭借着镇国公府的印信才到这里。
宁远将军就又笑起来,道:“晏儿那小子早在信里跟我提了。”
“更何况就只看你这张脸——别管什么凭证,都没有你这张脸来的更能说服人的了。”
“方才你一进来,我乍看之下,还真以为是二弟呢。”
师隐便默然认下了。
叫这些人说来说去的,师隐都不明白自己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了。
那时是很像魏旷,这会儿倒又更像是许老将军。
大约个人各看。
心里偏向谁,就看他更像谁。
如白太夫人在他身上找许老将军,又如从前阿鸾在他身上找魏旷。
可如今,他只想叫自己是许曜。
叙完了旧,宁远将军便直接问道:“你来,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师隐就看着将军,道:“我想立功。”
宁远将军又是一阵豪迈笑声,抚掌道:“好!”
“不错,果然是我许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