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的是,沈池这厮倒像是被刺激得不清,疯得更狠了些。
他将陆菀带出,自己歪坐在栏杆处饮酒,一盏接一盏,兴致来了,便将轻薄如玉的杯盏投入水中,江上水流湍急,价值数十金的杯盏竟是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饮酒多了,他狭长的眸中也带上了水色,“你阿娘给你添了个妹妹,你可欢喜?”
陆菀没睬他,只端坐在一边,伺机观察着船上各处仆婢来往的情形。
心里却是有些担忧。
算算时日,阿娘这是早产,想来便是她被掳走的消息传回,才害得阿娘担忧早产。
她冷冷地瞥了沈池一眼,对此人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你可欢喜?”
沈池见她不答,斟了杯酒就按到了她的唇边,用力往里灌。
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陆菀被呛得不停,微凉的酒液顺着脖颈淌下,甚至沾湿了她的衣襟,紧紧贴在了锁骨边白皙的肌肤上。
沈池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语气满是滔天的恨意和怨毒。
“孽种!”
?
居然无缘无故地辱骂她才出生的妹妹,陆菀忍了又忍,才没动手将酒盏砸到他脸上。
瞧着沈池似是极为憎恨的模样,她难免就有了些猜测。
难不成他家中的至亲间有什么失和之事,譬如偏疼幼子,兄弟姊妹不孝不悌……所以被这消息刺激到了?
可又听说他为人至孝,还是独子,对她那位表姨母更是极好?轻?吻?最?萌?羽?恋?整?理?,这就很迷了。
陆菀侧目望向船外,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心神不知飘到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