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死便有他插手之故,如今太子能上位,更是他在背后筹谋支持。

图得,便是周怀璋禀性仁厚温和。

只这些却是不好告诉阿菀。

便如他才得了消息,裴蔺其实未死,也不曾告诉她。

朝堂之事自有他来设法,他自会替阿菀遮风挡雨,无需她处处费心。

一直到将陆菀在自己旧日所居的院落安置好,谢瑜才令人备马,出府往宫城方向而去。

不多时,他在宫门外下了马,便缓步行入重门之中。

…………

宫城巍峨,殿阙深深,东宫正殿的玉石圈椅边,仙鹤形状香炉的背上轻烟几缕,被来回踱步的人影不耐地挥散。

周怀璋一贯平和温文的面容上难得有几分焦急,“询安怎地还不曾来?”

一旁端坐的袁默望着殿外,眼见修长清隽的熟悉身影行来,便开口道,“殿下——”

他的话音未落,便见周怀璋目光灼灼地站起了身。

谢瑜进了殿内,刚要见礼,便被人扶起。

一抬眼,便见着周怀璋往自己身后张望的模样。

“陆娘子何在?”

他挑了挑眉,“殿下寻阿菀何事?我已经先行将她送回了谢府安置。”

周怀璋蹙眉,他明明再三交代,让宫人传话时带上陆娘子。

难不成是谢瑜不愿带她来?

他涩了声,握住清隽郎君的手臂,“阿湄她,她今日竟是偷偷将衣带打成结,悬在梁上,又将宫人赶出,若不是……我想请陆娘子来劝说陪伴她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