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陆太守向儿子不断招手,要陆之逸过去敬酒,陆之逸游魂一般,拉着周晏清飘了过去。
待陆之逸给各位学道一一敬完,陆太守指着季明烨说道:“之逸,往常你不是最崇敬护安侯么?季公子就是护安侯的次子,此次是身受父命,来大魁修葺祖坟的。”
陆之逸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梦醒:“什么?”
陆太守瞪了儿子一眼,恼他上不了台面,脸上却仍旧带笑说道:“这孩子,只怕都高兴坏了!之逸啊,你和季公子同赴秋闱,以后便是同案了。”
陆太守转头又向季明烨笑道:“季公子,明年考春闱时,烦请季公子对犬子照管一二,如何?”
季明烨笑了笑,说道:“我和陆公子是平辈,哪能担得起照管二字,只是日后陆公子到了京城,免不得我尽地主之谊,来款待陆公子。”
说罢,季明烨端起酒盏,要和陆之逸饮平杯,陆之逸慌慌张张的一碰杯,酒刚入喉,嘴唇已是开始抖擞了。
陆太守知道颜朗叫季明烨和离的事,但他认为这事季明烨心中有数,更没有想到自家儿子所放的那堆狠话,所以此刻陆太守满脸堆笑,觉得自己这步棋压得真是没错。
而陆之逸还席后,已然是抖擞开了。
此刻他才如梦初醒,将前因后果全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