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你啊,学坏了,知道一个人出来玩了。」
“阿嫂唔喺吗?”
「粤:大嫂不在?」
“盈盈吖?好多日冇嚟过啦。”
「粤:盈盈啊?好多天没来过了。」
我心下当即如头顶霓虹灯牌上破碎的那枚灯泡一样,扑朔着,不安地跳起来。
白盈盈确实没来丽都,她叫了车,随便报了个地址,道越拉越陌生,心倒越发定,突然有了自由的率性,没到地方就让车夫停下,寻了间气味苦中掺甜的咖啡馆坐下。
叮铃当啷的迎客铃,推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身穿旗袍的白盈盈,像一个骤然闯入来的异数,一滴坠进蓝眼睛的东方颜色。
餐单上,统是看不懂的花俏的纹路式的异邦字符,她抉择不定,有人帮了她:“给这位女士一杯锡兰红茶。”
是祁天,倜傥的三件套西装、马甲、领带,衣冠楚楚,还未褪尽白天的儒雅,可西装挂在手肘上,已经风流地等不及一头扎进夜晚。
茶和咖啡一起上来的,祁天挥走旁人,亲自为她斟:“你面色不好,喝点热的,热的舒服点。”
白盈盈一时无法将白天的他,和夜里的他做区分:“那天……”只是一见他,脑袋里想起一首零零拉拉的曲调。
“是你送我回去的吗?”她换了个问法。
“你喝醉那天?”祁天看看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