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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好奇又柔软的语气对于男子而言大约很受用,张巷边顿了一顿,道:“傻脑壳,笨舌头,就没吃过什么好的!这时候没有鲜枣,我今儿回来买些酒枣给你吃。”

说起来,张巷边是很勤快的,但他的勤快不在田头,也不在锯刨,而是热络地往人堆里凑,他总能从其中找到可以撬出银子的缝隙。

从鸭子河泺带回来的皮张应该是替张巷边挣了不少,木耳干菇也找了几间铺子,磨了好几天的价钱,叫他们都收了去。

不过腊鹿腿一类的东西不怎么好卖,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吃口,贱价卖了张巷边还舍不得,索性瞅准了人一送,买些人情消息,倒显出腊鹿腿的稀罕来。

张巷边收拾收拾就起身出去了,又扔出来几个子,道:“我出去吃,你同俩丫头自己买点吧。”

“总外面吃开销太大了,”她娘小声道:“你回来时带点粮面油盐,咱们自己做吧。”

“福都不会享,知道了!”张巷边语气嫌弃,却带着点笑。

若不是看上人家是个过日子会疼人的,他哪会连着两个拖油瓶一起养!

屏风一收,乔金粟装作刚醒的样子,摸摸乔银豆的脑袋,道:“娘,好像不怎么烧了。”

她娘双手合十朝四方拜了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娘打盆水去,你替妹妹抹一把,娘出去买两个炉馍,就前个你张叔给买那种,糖馅的。”

她抿着掌心的几个铜子,做起了打算。

“不要,炉馍太小,三人吃不饱。”乔金粟说:“娘,菜馍就蛮好。”

这菜馍和菜馍还不一样,鸭子河泺的菜馍是把野菜揉进面里,用蒸笼蒸出来的,但乔金粟说的菜馍是烙出来的,用个地道些的说法,是‘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