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就那么眼睁睁瞧着同伙溺死了,随后书砚还令两个婆子将尸首拽上来,扔在他俩跟前。
内院的婆子和丫鬟全部是卖身进来,签的死契,自然是乔金粟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异议。
她笑道:“从前听我爹说,你们祖上有鲛人的血统,是淹不死的,如今看来,不大对。”
乔金粟这几年,真不是拨拨算盘那么简单,一个当家人不可能全然做到世俗眼中的清清白白。
张巷边做脏事的时候很少让乔金粟回避,她早知道挑起这个家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繁琐冗杂的账目,盘根错节的人情,还有一些只能压在自己心里的罪孽。
诚如释月所言,乔金粟应对过很多丑恶刁钻。
余下两人吓得脑子都不会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圆圆脸圆圆眼的姑娘。
她不是特别稚气了,眼神中能看到岁月的沉淀,但因为没有生养过的缘故,看着还是一副少女体貌,人畜无害,怎么能这样心狠手辣!?
如果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只能有男女之别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乔金粟是男子,书砚是男子,那些举着鱼叉,握着粗绳的婆子也都是男子,而被拿捏了性命的这几个男子反是女子。
两人见乔金粟如此狠辣,总算肯供述,说是张茂联合官门的人,想造成贼匪杀人的意外假象,然后由张茂接手全盘买卖,再让渡出去。
原本这事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可乔金粟外院的护卫实在严密,而且内院外院两套人,撬不开口子,也不想太刻意落了痕迹,所以辗转寻水路来促成这件事。
乔金粟有点低估张茂的胃口了,险些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