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颐。”
唐知衡掀开帐帘轻轻唤了一声,等他抬头看去,才微微含笑地走了进来。
他的眼下乌青,脸色带着宿醉后的苍白,一双眼睛却极亮,自顾自上前坐在楚颐身边,撑着脸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看什么?”楚颐懒懒靠在椅背上问,“昨晚没睡好吗?”
唐知衡轻声笑了笑,语调平静道:“忍不住一直想到你,睡不着。”
楚颐目光微凝,片刻后才道:“你若再这样,不如以后晚上就睡我这里好了。”
他拿碗盛了粥递过去,等阿衡伸手接过,又道:“既然回京了,不如就暂时别回去了,好好休息一段时日,我替你向皇上请愿。”
唐知衡不置可否,目光下移落到楚颐的脖间,神色微凝问:“你脖子的伤怎么弄得?”
“狗咬的。”楚颐皱了皱眉道,拿起桌上的药喝了起来。
唐知衡沉默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你自幼便是如此,越难驯服的越有兴趣,从前那匹烈马都把你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记不住教训,依我看,若再遇到野性难驯的,给一次机会便可,若有下次……”
“一包药解决了就好。”楚颐放下药碗,冷笑道,“放任太久了的确不太好。”
唐知衡点了点头:“你自己明白就好。”
等二人用完了早膳,围场的营帐已空了大半,昨晚聚会的空地上,侍女们正忙前忙后地备午膳酒水。
楚颐和阿衡约好了骑马,出了营帐后,一人一马扬鞭朝草原飞奔而去。